Saturday, March 19, 2011

The Temple of the Golden Pavilion :Mishima Yukio

金閣寺--
三島由紀夫
Preface:
日本的大師小林秀雄曾寫過金閣寺燒亡》,將縱火僧視為狂人,但是縱火僧並非他人,因為現代充滿狂人,對人生厭得無聊是必然會發作的,再想過要自殺的青春期都會經驗過;在這樣的時代要維持"正常"相當刻苦不易,有許多憤怒與悲哀,為了能繼續維持"正常",依三島的想法,就是要將這種狂氣視為一種藝術性的生命力,或許三島作為同時代的人,對於主角的想法有連帶感,所以將此一孤獨的青年描繪成挫折的英雄,三島再寫此一作品時三十歲,因此能不顧與事實的均衡問題而將犯罪行為藝術化,讓金閣寺》遠離實際的事件,有著不可思議的崇高的獨自性;小林秀雄曾問三島為什麼沒讓主角自殺,三島或許是捧大前輩的場,所以回了一句"或許把它殺掉比較好吧!"  


chapter8 
大凡生物,都不像金閣那樣具有嚴密的"獨一性"。人類只不過是承受自然的諸種屬性的一部分,代替他傳播繁殖而已,我認為,如果殺人是為毀滅對方的"獨一性",則殺人是永遠的誤算。這樣一來,金閣和人類的存在便愈能顯示出明確的對比:一方面由於人體容易毀滅,反而浮現永生的幻影;而金閣由於她不壞的美感,反而露出毀滅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像人類這種生命有限的東西是不會根絕的,而像金閣那樣不滅的東西是可以毀滅的。


付喪神記
"陰陽雜記云,器物經百年,吸日月之精華,幻化成形,自此誆騙世人,稱之為"付喪神",故此,世俗每臨立春前,家家戶戶清理出舊器物,拋棄於路旁,此謂之除歲。是故付喪神時時遭劫,永遠湊不足百年之數。"


我看著母親背後碎花的腰帶,我在思索使她變得如此鄙俗的原因......原來是希望!猶如濕紅的頑癬,付在玷污的皮膚上,經常使人發癢,永不服輸的希望,藥石罔效的希望。


chapter 10
"我就這樣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嗎?"
"人家認為你平凡未必就平凡,如果你有超群絕倫的表現,人家立刻會另眼相看。世人是健忘的。"
"你認為我應該平凡的過一輩子?或是按照我的理想去開拓人生?"
"不論哪一方面都會中斷的。即使你用盡心思勉強它繼續下去,仍有中斷的一天。火車奔馳時,乘客是靜止的,車子一停,乘客勢必要走出車廂,奔馳和休憩都中止了。死,雖是人生最後的休憩,但也不知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我交叉著腿,眺望了許久。
一留神,才發覺我渾身上下都是擦傷或是灼傷,血正汨汨的流著,手指上也染著血漬,該是剛敲門時受的傷。我像逃遁的野獸一般舔著傷口。
我掏出口袋中的小刀和包在手帕裡的安眠藥瓶,仍到谷底去。


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摸出香菸點上火,抽著菸。我突然想起"好死不如歹活"這句話,我心想:還是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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