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31, 2013

Alcoholache

Len of Agony
I took a walk with Hexar, we didn't utter any sound. Rain reminds me of Wis, the one invited me to the world of photography. 



Darum veranlassen mich meine Gedanken zu einer Antwort, und deswegen drängt es mich zu reden My troubled thoughts prompt me to answer because I am greatly disturbed.

Jó 20:2
Sein Bauch wußte nichts von Genügsamkeit; vor seiner Begehrlichkeit blieb nichts verschont.Surely he will have no respite from his craving; he cannot save himself by his treasure.

Monday, August 26, 2013

Wasted

Double x 800 (1 roll)
(HC-110)
B : 9.4 ml / 300ml
Developer time : 8 min
Fixer :  failed

Sunday, August 25, 2013

浮生草

- 輯三 躊躇不前的土星
這些年來,由於「現代性」成為歐美學界的討論重點,班雅明的作品因而收到廣泛的重視,如今他的幾篇代表著作幾乎成為眾人必讀的經典。班雅明以文學評論為終生職志,寫了大量的散文式的評論。他那樣謎樣的、充滿隱喻且晦澀難解的句子、令人摸不著頭腦的神秘主義傾向、不符現代論文寫作的邏輯,都讓後人又困惑,又著迷。班雅明的作品常常讓讀者忘記主旨,一邊讀,一邊就迷失在他的文字裡了。我常常覺得,雖然班雅明說這是靈光消逝的年代,可是它的作品卻充滿了無法解的魅惑靈光;班雅明認為人要學著迷路,他的文章也容易讓人迷路,每一次讀都發現新的途徑和意義 - 又或者,我私心揣測,這位憂心忡忡的寫作者是真的發現了得以保存文學靈光的法子,並以此玩愁他的每一篇作品,所以他的作品這麼難以摸透。

班雅明曾言他自己是在土星座出生的人,所以蘇珊桑塔格寫班雅明的文章標題為「在土星下」,這個標題巧妙地位班雅明的一生做了註解。桑塔格寫道“「在土星的支配下,人會顯得『冷淡、猶豫、遲緩』」,「緩慢是憂鬱氣質的特徵之一,言行笨拙是另一個。」這原是班雅明在《德国悲劇的起源》中的分析,班雅明認為,在德國悲劇裡,時間空間畫了,它無止盡延伸,沒有完成,沒有終點,因此角色無法採取行動,他們只能等。這是一種更深的憂鬱,出自對時代的無力感和焦灼,也是班雅明對於二次戰前德國盛行的歷史進步論的反省。


過於遙遠的煙花,
但金烏玉兔何太急,宇宙豈肯日日施捨如此絕美於我輩?
於是,枉然。

M.wisdom相較過去瘦了些,更加美麗與神秘。他的美不是青春招來的盛開,是年少不知為何的世故滄桑。有個常見的英文字叫whimsical,形容極端capricious的性格,這字眼可以當作是他把水使命的往arches上波開再恣意的沾上顏料,即使最終遭無人厚愛。他的右手串著尼泊爾帶回的怪石頭,所謂的怪是鮮少有人會帶著腳拇指大的珠子串成的飾品,然而似乎這幾顆石頭有些故事,如果還相信神秘主義:它們隨著時間變化,忽而透明忽而深沈,有時又顯得混濁黝黑不健康


Saturday, August 24, 2013

What the Body Does Not Remember


it's obviously fruitless
she is gonna pay it, she is.

Tuesday, August 13, 2013

TalkToMe


Sunday, August 4, 2013

小團圓

很不容易記得他父母都是過渡時代的人。他母親這樣新派,她不懂為什麼不許說「碰」字,一定要說「遇見」某某人,不能說「碰見」。「快活」也不能說。為了新聞報副刊「快活林」,不知道有過多少麻煩。九莉心裡想「快活林」為什麼不叫「快樂林」?她不肯說「快樂」,因為不自然,只好永遠說「高興」。稍後看了《水滸傳》,才知道「快活」是性的代名詞。「幹」字當然也忌。此外還有「壞」字,有時候也忌,這倒不光是二嬸,三姑也忌諱,不能說「氣壞了」,「嚇壞了」。也是多年後才猜到大概與處女「壞了身體」有關。


- We have the damnedest thing for each other.
- 我向來是hit and run.

夜間她在浴室燈下看見抽水馬桶裡的男胎,在她驚恐的眼睛裡足有十吋長,畢直的齌立在白磁壁上與水中,肌肉上抹上一層淡淡的血水,成為新刨的木頭的淡橙色。凹處凝聚的鮮血勾劃出它的輪廓來,線條分明,一雙環眼大得不合比例,雙睛突出。抿著翅膀,是從前站在門頭上木彫的鳥。

+324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上帝還猶可,太富幽默感的上帝受不了。
她從來不想起之雍,不過有時候無緣無故的那痛苦又來了。威爾斯有篇科學小說The Island of Dr.Moreau,寫一個外科醫生能把牛馬野獸改造成人,但是隔些時又會長回來,露出原形,要在浸硫酸裡,畜牲們稱為「痛苦之浴」,她總想起這四個字來。有時候也正是在洗澡,也許是泡在熱水裡的聯想,浴缸裡有沒有書看,腦子裡又不在想什麼,所以趁虛而入。這時候也都不想起之雍的名字,只認識那感覺,五中如沸,渾身火燒火辣燙傷了一樣,潮水一般的淹上來,總要淹個兩三次才會退。

她看見空氣污染使威尼斯的石像換石癌,想道:「現在海枯石爛也很快。」

她再看到之雍的著作,不欣賞了。是他從鄉下來的長信中開始覺察的一種怪腔,她一看見「亦是好的」就要笑。讀到小康小姐嫁的人是「不好」,一面笑,不禁皺眉,也像有時候看見國人思想還潮,使她駭笑道:「唉!怎麼還這樣?」

+305
我前一向真是痛苦得差點死了。
- 你這樣痛苦也是好的。
//是說她能有這樣強烈的感情是好的。又是他那一套,「好的」與「不好的」,使她憎笑的要叫起來。

+256
小赫胥黎與十八世紀名臣兼作家吉斯特菲爾伯爵都說性的姿勢滑稽,也的確是。她終於大笑起來,笑得他泄氣。
他笑著做起來點上跟香菸。
-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搞好它。
他不斷吻著她,讓她放心。
越發荒唐可笑了,一隻黃泥罈子有節奏的撞擊。
- 嗳,不行的,辦不到的。//她想笑著說,但知道也是白說。
泥罈子機械性的一下一下撞上來,沒完。綁在刑具上把她往兩邊拉,兩邊人很有耐心的死命拖拉著,想硬把一個人活活扯成兩半。
還在撞,還在拉,沒完。突然一口氣往上堵著,她差點嘔吐出來。
他注意的看了她的臉,仿佛看她斷氣了沒。

- 剛才你眼睛裡有眼淚,
  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不覺得抱歉。

他睡著了。她望著他的臉,黃黯的燈光中,是她不喜歡的正面。

(廚房裡有把斬肉的板刀,太沈重了。還有切西瓜的長刀,比較伏手。對准了那狹窄的金色背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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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L:ESWN
+URL:the spy ring/original text
我喜歡她的冷漠,淡淡的像是快要沒有愛。

Friday, August 2, 2013

ClinicalTrial

防風通聖散甲 三公克
炙甘草湯 三公克
溫膽湯 三公克
丹夷 一公克
辛夷 一公克
香附 一公克
桂枝 ㄧ公克
酸棗仁 一公克

昨夜疲憊的收拾回家於停紅燈處看見兩個說不上是情侶或夫妻或成年夜生活的中年男女。女的腳底扣上砌型跟鞋,粉色的拼接裙伸出白壯的腿緊貼男子的臀:中年男子是真的老,大約是爸爸四年前那副模樣。他穿著一身蛇皮紋緊身衣,黑色大框眼鏡,是二十年前流行。兩人嘴裡飄出情話綿綿在空中繞了好多圈,我再次疲憊的斜盯著他們,訝異的度過40秒。

我疑惑的是安慰劑的作用亦或針灸真如此奧妙。就學理上針灸是類似referring pain的作用,意思好像是當假設某條神經傳達疼通訊息,與他平行的另外一條神經連接到的遙遠的另一方可能會觸發或舒緩疼痛處。也因此當患部腫脹疼痛時一般人會揉以減緩疼痛。

連日下來第一次不靠藥物音樂入眠而醒來精神飽滿。睡夢裡不再是反覆的上下樓梯/ 翻找書報/ 或是強迫性的從對話中洩出淺薄而導致滿心焦慮的狀態。脫離記憶的人們也沒什麼事的偶爾出現。昨天夢見了B與她當時的朋友們,站在內灣的老屋前 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悶熱的夏日還是有一點微風,吹著短短的頭髮一束一束的飄著。


Thursday, August 1, 2013

u.


唇槍舌戰聒聒噪語停止。

望著銀幕想了又想了。"恩 應該是,他希望和他之前所做的in vitro細胞實驗做比較的話,那在這裡應該是代表in vitro in vivo兩者在不同濃度的。" 

椅背上坐著的那個人,背對著只露出一頭凌亂的頭髮,很用力很用力的嗤了一下鼻,肩膀不削的抖了一下。

我望著其他人,窸窸細語,在日光燈下的他們好慘白,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可以像雕像一樣靜止著卻發出從齒縫間流動的氣音? 

椅背的人不動。

依照以往,沉默的時候總該要有人開頭說話,通常就是那個最害怕沉默的人。

"因為在稀釋濃度下分子的自由度比較高,而本篇其實就是想要探討crowding effect,比較在壅擠的實際細胞裡面,蛋白質可能會因為周圍分子推擠的影響產生折疊或不折疊的效果。...所以我認為,在這裡兩者應該真的是濃度的差異。"

椅背旋轉到了正面。從眼鏡的上方,不耐煩的眼停留在扭曲的鼻子扭曲的嘴巴上頭,皺紋一張一合的說著
" 什麼叫做比較? 你可以給我一個科學的答覆嗎? 就他們的threshold在哪裡?"
"婀 裡面真的沒有提到確切的數值"
"怎麼可能 一定有寫"

partner用力埋首在這個前後文顛三倒四的paper裡,method像introduction,discussion也像introduction,results倒像是汽車展覽的show girls一樣make no sense.

他一直嘗試在往錯誤的方向糾正我。不要否決阿,我之前所做的努力。

於是他埋首,我繼續。失去了reputation,好像講什麼都無所謂了。我乾燥的講著,癱瘓在椅背上的人不斷調動姿勢。果然,過了一張投影片,又回到了同一個問題。 
"你這張投影片根本就不是做這樣的實驗"
"為什麼不"
"哪裡來的in vivo? in vitro"
"我剛剛在定義上就有說,他是用自由能來定義,正值代表的是細胞越喜歡在in vivo 負值則是in vitro。至於問題就等於剛剛,就是老師想知道他們之間門檻在哪裡。而在這裡作者並沒有多加解釋,可以先保留我繼續嗎?"

然後又把我拉進了莫比塢死帶。again。





partner找到了。他寫在abstract喔,他說是在無限稀釋的環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