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7, 2011

nasty oil pasting on a sheep

"我每次跟生人第一次見面,都會請對方談十分鐘。然後從對方所談的內容的正好相反的觀點來掌握對方。你覺得我這樣做是錯誤的嗎? "

"不,我想或許你的做法是正確的。"

那如果是一見面就打算說謊的人呢? 因為是謊言,所以連相反都稱不上呢。如果玄虛是存在的東西,那麼他的存在大概就比玄虛更不存在。 

不說  謊。 
但謊又是什麼?謊是描述不真實,也有可能是對真實的相反描述,也有可能是真實的疊疊矯飾,但他圍繞著真實,刻意的繞著它旋轉小心翼翼不要碰觸。還要記得加一點點調味粉,讓她更逼近真實的味道。
但其實不管是什麼想怎麼努力說怎麼說都假。

從塔那邊伸出一座附有莊重屋頂的穿廊,一直線的與別館相連。這所謂的別館也是一幢奇怪的東西,不過至少它令人感覺到一貫的主題。可以稱為"思想的相反性"的東西。其中飄散著一種類似一頭驢子左右兩邊各放友同量的飼料桶,卻無法決定該從哪一邊開始吃,終於就那樣逐漸餓死之類的悲哀。


"不過坦白說和說明真實又是兩件事。坦白和真實之間的關係,就像船頭和船尾的關係一樣。首先事先出現坦白,最後真實才出現。那時間的差異和船的規模成正比例。巨大事物的真實比較不容易出現。也有可能要等到我們這輩子都結束以後,才好不容易出現。所以即使我沒向你顯示真實,那既不是我的責任,也不是你的責任。"


"世界是凡庸的。這點沒錯。那麼世界是不是一開始就凡庸的呢?不對。世界一開始是混沌的。混沌不是凡庸。凡庸化是從人類把生活和生產手段分化之後才開始的。而馬克思由於設定了無產階級而把那凡庸固定化。因此史達林主義才直接與馬克思主義結合。我是肯定馬克思的。因為他是還記得原始混沌的少數天才之一。在相同的意義上,我也是肯定杜斯妥也夫斯基。不過我並不認同馬克思主義,那未免太過凡庸。


被限定的執拗想法。

不是如何表現的問題,是不知道要表現什麼。


我把"自由意志"這語言儲存在頭腦裡,然後用左手的姆指和食指抓一下耳朵。鏡子裡的我也做了完全相同的動作。看起來他也好像把"自由意志"這語言儲存在頭腦裡了。


"你已經死了,對吧。"


"為什麼不能不死?"
"關於這個我不太想說。因為那樣會變成在自我辯護。你不覺得沒有比死人在做自我辯護更難堪的事嗎?"


"人都很軟弱。"
"這是一班論哪。不管搬出幾種一般論,人都去不了什麼地方。我現在說的事非常個人的事。"
"所謂軟弱是身體裡面逐漸腐敗的東西。簡直就像爛瘡一樣。我從十五歲前後開始一直繼續有那種感覺。所以我總是很焦躁。自己體內確實有什麼在腐敗中,或許說自己可以持續地這樣感覺,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可是所謂真正的軟弱是和真正的堅強一樣稀有的東西喲。一種對於不斷被黑暗拉進去的軟弱你是不會瞭解的。而且這種東西實際上就存在這個世界上。並不能把一切事情都用一般論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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