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著無止盡的階梯與鐵門,梯牆上的不鏽鋼把手橫翹著一端搖晃。我停足向前把弄了一番, 一個老太太從後方冒了出來,說著,你是否可以像個男人一樣,把它扳進去。我試圖像個男人一般,左扯了一點,又平移了一些,水泥牆粘著灰塵的卡洞在面前忽明忽晃,怎樣也弄不進。我決定放棄,將它擱置在原處,以更糟糕的方式。我繼續往下走,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門,不曾記得上來的路上是否有經過如此之多。回到了認定是二樓的地方,綠綠已經離開了。我收拾著地上的紙袋,意識著我正在搬家。我把凌亂的行李扛著搬到不礙到別人的角落。繼續往下走,開著卡車,遠離。
我望著我的父母各自行走在馬路上,老去而熟悉的步伐。他們走了他們的路,越走越遠。當我跟上時我已看不見我的父親,只望著媽媽以過去散步的姿勢下臂晃呀晃的穿過家附近的河橋,穿過湍急的水道,低阧的柏油橋,一路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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