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ravissement de lol v stein - Marguerite Duras
「這片樹林,火車從更遠處經過。田野裡一點兒日影都見不到,可那天倔是陽光燦爛的,我眼睛疼。」
「可是前天有太陽嗎?」
她沒注意。前天她看到了什麼?她目前正處在連續地認出地點、事物的機械性進程中,是這些東西,她不會弄錯,我們正是在開向T濱城的火車上。她在一個好像對她暫時有用的腳手架上堆積著樹林、小麥、耐心。
她非常專注於尋求重見的東西,她是頭一次這樣遠地離我而去。可是,不時地她就朝我轉過頭來並向我微笑,就像 ---- 我不該如此認為 --- 某個不會遺忘的人一樣。
接近在所短,困擾著她,最後她幾乎一直說個不停。我沒有全部聽清楚,我一直把她抱在懷裡。就像有人吐了,我們要輕輕抱住他。我也開始看這些不可毀滅的地點,它們此時成了我來臨的地點。我進入勞兒. V. 施泰因的記憶的那一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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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可能使我們分開的終結到來,拒絕它得輕而易舉。它那令人神傷的簡單易行,而既然我拒絕這一個,我就接受了另一個,一個有待發明的、我所不知的、還沒有人創造出來的終結:勞兒. V. 施泰因沒有終結的終結,沒有終結的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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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一起在等我自己:大海終於漲潮了,海水一塊一塊地淹沒藍色的沙洲,沙洲帶著同樣的緩慢漸漸地失去自己的個性,與大海融為一體,這片沙洲這樣了,其他的在等待著它們的輪迴。沙洲的消亡使勞兒充滿了嚴重的憂傷,她等待,預料這一消亡的出現,看到了它,她認出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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