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ly 16, 2011

La Montagne de l'âme

藝術的退位與復位 /馬森
因此,從第一篇新小說---魯迅的<狂人日記>---起,中國的現代小說就採取了兩種姿態出現在中國的文壇上:一是謙卑的為人民大眾而服務,二是雄赳赳的擔負了汗為國家民族利益的重任。在這兩種姿態中,都沒有留下自我修飾的餘地。既然另有使命和更重要的實用目的,小說藝術不獨不會引起人們的關注,反到有被人誤會為故意騷首弄姿的可能。
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的講話):”和政治並行或互相獨立的藝術,實際上是不存在的。無產階級的文學藝術是無產階及整個革命事業的一部分,如同列寧所說,是整個革命機器中的齒輪和螺絲釘。
《給我老爺買魚竿》。關注小說藝術的人,不難發現高行健不想重覆寫實主義所遵循的反映人生的老路,甚至於他企圖擺脫一向認為是小說核心成份的情節和人物。那麼一篇小說,既不企圖反映社會和人生,又不專注於情節的結構和人物的塑造,還能剩下些什麼呢?用高行健自己的話來說:”我以為小說這門語言的藝術,歸根就以抵是語言的實現,而非對現實的摹寫。小說之所以有趣,因為用語言居然也能喚起讀者真切的感受”()

說與不說其實在當時並不重要了,其中對文化的默契已經剩下嘴角的口沫一般了無意義。不應該的,不應該把思想與其他很大很重的文化都牽扯進去,因為那是個人的思想,不是普遍的思想。關於菸抽不抽的問題,我倒是好奇藝術家與普遍性的差異,這名詞好像也不太應該被合理化,而除卻菸草汙名也好奇高檔的洋酒與酒精本身是否存在淡淡的一絲區隔。

橋頭擺著兩趟小吃攤子。你在左邊吃了一碗豆腐腦,那種細緻可口作料齊全走街串巷到處叫賣一度絕跡如今又父業子傳的豆腐腦:你在右邊又吃了從爐膛裡現夾出來熱呼呼香噴噴的芝麻蔥油燒餅,你又還在,在哪一邊已經弄不清楚了,吃了一顆顆比珍珠大不了許多田孜孜的酒釀元宵。你當然不像遊西湖的馬二先生那樣迂腐,卻也有不壞的胃口。你品嘗祖先的這些吃食,聽吃主和小販們搭訕,他們大都是本地的熟人,你也想用這溫款的鄉音同他們套點交情,也想同他們融成一片。你長久聲活在都市裡,需要有種故鄉的感覺,你希望有個故鄉,給你點寄託,好回到孩提時代,撿回漫失了的記憶。

愛變得很殘忍。構成不了直接,以酸疼的方式含噎在人與人之間。他們以最不妨礙到別人的方式拘謹的穿過那窄小只夠容身一人雙向的道路。憂愁阿,無聊阿,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一切變得很plain。小小的滿足,狠狠的毀壞,一切都讓人憐惜。

再來要說的是,那個失眠的兩個禮拜。
欸,你覺不覺得,最近總是從骨頭裡冷到外面,再來從手臂到脖子一陣刺涼好像裡面都空掉了噢?我們不能被畫分在同樣的類別,這樣太像互舔傷口。不知為什麼對我來說你的與眾人隔離不像是自私,反而像是驕傲的不容他人妨礙,帶點陰險的密謀著你的狩獵。這樣想的我讓我覺得自己其實更陰險,我睡不著,碎掉了,組好的模型掉到地上。你說著你的哀傷,我想著那個是籌碼,每個太讓我感到無關,你把別人的哀傷穿在身上耀武揚威,我穿著我的哀傷不覺得那是什麼。
欸,我能把自己想成是個正常的個體活著喔。

我不知道我此刻是否走上了正道,好歹總算躲開了那熱鬧的文壇,也從我那間總煙霧騰騰的房間裡逃出來了,那房子裡堆滿的書籍也壓的我難以喘氣。他們都在講述各種各樣的真實,從歷史的真實到做人的真實,我實在不知道這許多真實有什麼用處。可我竟然被這些真實糾纏住,載他們羅網裡掙扎,活像隻落進蛛網裡的蟲子。

不曉得,好多年了,人都這麼講,他不以為然,照樣講他的。火光在她眼睛裡跳動,透出一層狡猾,我以為。

真實只存在經驗之中,而且得是自身的經驗,然而,哪怕是自身的經驗,一經轉述,依然成了故事。真實是無法論證的,也無須去論證,讓所謂生活的真實的辯士去辯論就得了,要緊的是生活。真實的只是我坐在這火塘邊上,在這被油煙熏的烏黑的屋子裡,看到他眼睛裡跳動的火光,真實的是我自己,真實只是這瞬間的感受,你無法向他人轉述。那門外雲物籠罩下,青山隱約,什麼地方那湍急的溪流嘩嘩水聲在你心裡作響,這就夠了。

歇坐須知勿論他人短處
起步登科盡賞龍溪秀水
別行莫忘耳聞萍水良言
回眸遠矚勝覽鳳裡靈山


我也知道小人是什麼東西,《道藏》中有過描述,這些叫三屍的赤身裸的小人平時寄生在人的身體裡,躲在咽喉下,吃人的唾液,還專等人打盹的實後偷上天庭,向上帝報告人的罪行。

人其實就是這麼種動物,受了傷會特別兇狠,這不是東西的人讓人畏懼的又是人的癲狂,人一旦癲狂了就又被絞殺在自己的顛狂裡,我想。
                                                                                                                   
人無法擺脫這張面具,他是人肉體和靈魂的投射,人從自己臉面上再也揭不下這已經長的如同皮肉一樣的面目,便總處在驚訝之中,彷彿不相信這就是他自己,可這又確實是他自己。他無法揭除這副面目,痛苦不堪。而它作為他的面具,一經顯現,便再也抹不了,因為他本依附於他,並沒有自己的意志,或者說徒有意志而無法謀求實現倒不如沒有意志,它就給他留下這麼一副在驚訝中審視著自己的永恆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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