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西雅圖寒天凍地,吐出的氣白煙裊裊。Angela請Mark來接我,路上塞了點車,叫我找個地方安置。我買了咖啡握著它一絲一絲散去的溫度坐在街椅上。
一名穿著淺灰色運動外套,白色燈籠褲的女子狂笑走來,她在空氣中發出了很多聲響,再穿插著猙獰的憋笑, 接而仰天狂笑。他對我說了一句話“你看起來是一個人”,就把東西扔到我身旁的空位,坐下來。他情緒高昂,話沒講完就呵呵大笑,連續轉頭對我微笑很多次。我回了他幾個微笑,他說什麼我聽不懂。他問我是否從法國來,我愣了一下”no...” 於是我們沈默一陣子。他拿出黑色大型曼谷包裡乾淨的手套,他全身都很乾淨,像是剛從烘衣機走出來一樣。他戴上左邊手套後,我無聊的問,他要去哪裡。她轉頭過來,亢奮的情緒突然掉到詭異狐疑的狀態,她含著怒氣問我,她看起來像是要到別的地方的樣子嗎?我聳肩,說“你像是收ㄇ拾了很多東西要前往別的地方”。她突然像是受到非禮一般不可理喻的帶上右邊手套,邊搖搖頭,伸手又往袋子裡找別的東西,嘴角還一邊發出摩擦的嘖嘖聲,相當不滿。我怕惹到她不開心,所以就望向別處喝著兩美元難喝的咖啡。眼角看到他在袋子裡抽出了黑色的透膚絲襪,其實當下內心有點恐懼,雖然知道Seattle的homeless不太會侵犯到路人,但畢竟我隻身在外,若有個萬一,很難對朋友有交待,但現實總不抵被害妄想險惡。她拿出黑色絲襪從後頸繞到額頭在左耳旁打了一個蝴蝶結,當下心裡大已明白,原以為她只是妥瑞氏症發作,但看樣子她當是吸毒或是精神異常了。我們再也沒對話,就安靜的坐在街椅上。
Mark打了電話過來後我就起身離去,我回望了一下她不確定要不要致意一下,她卻省了我的煩惱直愣愣的望著對街空洞的望著。
上車以後,她也起身離開,臉上再也沒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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