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anuary 13, 2013

Holy Motors

前年看了大衛林區的 the inland empire 關於這部片之癲狂正如在法國這個對藝術電影相當包容的國家,放映一半已走掉了一半觀眾, 到影片結束大概也只剩下思索為何導演要如此惡搞的影痴們。
回過來看這部Holy Motors,我內心正式如此焦慮。我想起大衛林區告別影屆的inland empire, 以及高達的"電影已死",同樣以後設的角度拍片,同樣數位化,同樣感官脫序,這些狂想透過數位化的攝影器材不太會事件難事了,但為何我總覺得那座築夢橋樑已崩毀。即便我認同數位可調適之多樣,隨拍,實驗性錄像而不必擔憂膠卷夠不夠等等問題。

「電影將死」是高達在1980年代早期不斷重複的一句話,到了1990年代世紀末,這句人盡皆知的預言已經轉變為「電影已徹底死亡」。他近二十年來主要的創作都環繞著這個概念,這些作品共同交織出高達式「電影死亡」的論述。由於不斷被援引與重複,使得這個現已耳熟能詳的高達式批評的源頭消失不見,而「電影(已)死,但不瞑目」這個說法,更是充斥在下從大眾電影、上到藝術電影的電影批評中。「電影死亡」的概念同時引發了多重關於「電影」或關於「死亡」的概念。我在別處討論過關於「死亡」的概念,主要是環繞著當代影片質大幅度的下降、人們不再充滿憧憬著拍電影、欣賞電影,以及電視在「訂製主體性」(programming subjectivity, Witt, 1999)方面強大的力量。在這個框架下,電影的死亡被歸咎於似乎永無止盡的影音「敵手」,在電視上或其他正在萌芽的數位媒體不斷出現。或者更準確地說,被歸咎於遠距影像傳輸技術所重新定義的當代世界空間。如同蘇珊.宋塔在她那篇著名的關於「電影衰敗」的論戰文章中所說:真正已經失落的是一種「本質上現代性、卻又有著平易近人特質、加上詩意神秘和道德的──所有以上講的都具備在電影身上」(Sontag, 1996: 60)。
  整個1980年代,結合了對電影不再是主要大眾藝術形式的認知,及瞭解到電影只是眾多文化影像的一環,高達重新定位自己為歷史學家,站上「後電影」時期的歷史高度,以一種分析和評價的方式回顧過去曾經提出過的一個問題:「電影是什麼?」或者說,重新提問為「電影曾經是什麼?(過去式)」不用說,這一重新定位的最高峰,當然是確保高達在二十一世紀開始重新回到影像聲音藝術文化論述中心的作品:他的長達四小時半的里程碑作品《電影史》(1988-1998)。這部在高達心中孕育已久,以及在眾人引頸期盼下,最後完成的八段作品終於在1999年7、8月間於法國Canal Plus頻道首播。另外,今天不但可以買到高蒙公司發行的四卷一套的錄影帶(編按:2006年4月又發行了四片套裝DVD),而且Gallimard出版社也出版了四冊一套的電影影像和對話(編按:1998年初版,2006年改版),ECM公司則出了五張一套的CD(1999年)。影評人強納森.羅森堡(Jonathan Rosenbaum)曾說高達喋喋不休的話語透過這部大部頭的作品投射到未來,繼續提問:「什麼曾經是電影?」(Rosenbaum, 1997: 13)不只如此,我主張被高達故意標示為「後電影」的時期正是現在。與其再談電影是如何被其他媒體打垮的,不如將這篇文章聚焦於高達在他早期文章中不斷提出的問題:「什麼是電影?」(同時以字卡的方式不斷出現在《電影史》片中"La Monnaide l'absolu"段落),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提問,這樣做的目的在於探究圍繞著這部八個段落作品中,高達有關「電影」的概念到底為何──這八個段落分別是:1A〈所有的史事〉、1B〈一部孤獨的史事〉、2A〈獨特的電影〉、2B〈致命的美〉、3A〈權威的金錢〉、3B〈新的浪潮〉、4A〈世界的掌控〉、4B〈我們周圍的符號〉。尤其是蔓延在〈所有的史事〉、〈新的浪潮〉、〈權威的金錢〉(絕對的微光?)和〈我們周圍的符號〉這四個段落中無處不在的「電影」一詞。這種分析將會不可避免地與高達策略性試圖建立的巨大(但模糊)的區隔性批評位置相牴觸,這種策略的高峰是在《電影史》實驗論述性的使用「錄像」。不過,與其照單全收每個章節中重重疊疊、終至幾乎不可解的複雜意義,我寧願耙梳高達引出的關於「電影」一詞的多重意義,檢查這些意義的邏輯性,從電影研究可論證的學術方法的觀點來看,他的理論可以被驗證到什麼地步。......錄自電影欣賞第131期)
http://www.newyorker.com/online/blogs/movies/2012/10/leos-caraxs-holy-motors-reviewed.html
http://io9.com/5961534/holy-motors-these-french-people-are-cra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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