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anuary 21, 2013

Tong

五晚上搭了夜班車一路往台東, 我只是很厭倦都市與工作的生活
娛樂變得很廉價, 一個禮拜看三部小眾電影也無法解答我真正想問的問題。(行為本身在過去曾經是可以讓我更接近 一個狀態 而現在那種狀態變成純粹的懷疑  是在懷疑之外又包住懷疑的懷疑)我一直都很自命不凡,人生第一次真正成了一個小人物,我覺得憤怒。
到了台東,早晨五點五十八分,天還沒亮。兩年多沒有見面的大學室友,我們相當不一樣,我追求我渴望獲得的生活,比現狀更加模糊的東西,他追求一個平穩有安定生活的日子,於是他當了台東高中的老師,而我念完了碩士學位。
六晚上泡在溫泉池裡認真講現在,他的現在很明確,他得到比他想像中更多,我很清楚我什麼都沒有,我一無所有,沒有時間,沒有靈感創作,也沒有太多存款。 不過這麼說其實也不太公平,他也很清楚他正在與社會脫節,因為距離而失戀,他說我必須要多去找他,要不他會再也不懂我憤怒些什麼。
在台東認識了清大社會所畢業的學長以及自稱都蘭小公主的地理老師,我們驅車一路往上意外看到到了一間已經廢棄的小學校,有蔣公銅像以及好幾面防匪壁畫,他們興奮極了,指著牆上的秋海棠訕笑著,道著孫中山的三名主義。如今三名主義已經抽離高中學習的範疇,百年歷史埋在偏山闢徑裡。(實際上大部分的壁畫場景是民國90年後拍片需求還原的,蔣公銅像也就留在那裏。後山的學校幾乎都還保留著蔣公銅像,西部地區除了小學校以外很多似乎都不在了)
過去總是以南北的眼光看台灣,在那裡沒有南北,只有東西,山前與山後,當我指著後山攝影紀念館說後山在那裡,他們訝異的回答我,整個東部都可以算是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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